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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學佛緣起(上)——跌宕起伏的少年時期
2/27/2017 6:38:1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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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gito Ergo Sum
作者/張毅佛
 
■這輩子最早的記憶
 
小時候最初的記憶,大約是三歲左右。那時候蹲在家前門口,看到了自己粗粗的大腿;清晰地記得,看著自己的大腿,我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是我嗎?」
 
現在想起禪宗有言:「大疑大悟、小疑小悟」,這句話想必是對「真我」的第一個疑問。也因為某些想法言行出人意表,有時連父母都覺得我是個「怪人」。
 
■小時候祈求觀音解厄
 
猶記得讀小學某日,功課來不及寫好,怕被老師責打,所以不敢去上學。因為心裡很害怕,所以就跪求家裡供奉的觀世音菩薩像,祈求菩薩保佑「度過此次難關」。後來果然老師沒特意追究,家人似乎也不知道。
 
雖說這是一件童年糗事,但那時小小年紀的我,因為這件事而明白了——原來,觀世音菩薩真是這麼靈驗呀!然而這件「恐懼小事」,對於我後來接觸佛法、皈依密宗,有著微妙的影響。
 
■心裡曉得父親過不了今晚
 
十一歲的時候,父親因病重住院數月,並且多次吐血。有一天晚上,母親與友人哭哭啼啼地回到家中;當下,我就知道——父親應該已經走了。
 
第二天,母親告知我父親病逝,但心裡早有準備的我,卻沒有掉下一滴眼淚。出殯的時候,父親遺體送入火葬場;數小時後撿骨裝罐,親眼看到父親變成一副白骨。這等於是老天爺讓我在很小的時候,就上了一堂活生生的「生命無常」課程。
 
■高中時代的學習障礙
 
上了高中,對於當時的制式課程,既提不起興趣又學得不好,一度幾乎要被留級了。由於對學習缺乏成就感,因此想學音樂,但母親不允許,一來是家境太差,二來也怕耽誤功課。
 
但其實功課早就落後別人很多,因此迷上國樂、看相、紫微斗數和太極拳,至少我覺得學這些東西還比較實用;換句話說,雖然對高中課程沒興趣,但人生的態度,始終沒有停止對於其他學問的探索。
 
高三最後一年的熬夜衝刺,大學聯考之後,我還是考上了臺北醫學院。
■因失戀參加佛學社
 
在大學時代裡,大二接了國樂社長,將一個僅剩三位社員的學校社團,在短時間內起死回生,年少輕狂的內心起了貢高我慢——當時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以為世上沒有我辦不成的事情了。大三交接社長之後,新任的社長學弟居然跟我爭著追求一位學妹,當時我的內心起伏很大,沒想到「戰場得意,情場失意」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頭上;由於感到萬念俱灰、了無生趣,大三之後就毅然參加了佛學社團。
 
回頭再度聆聽 智敏師父的開示之後,現在的我也會笑自己。其實人間世事上上下下、起起伏伏,不過幻夢一場,根本不必在意。放下、觀空、匯歸體性就好了。
 
■佛學社的生活
 
父母認定的怪人、年輕人學老人打太極拳、功課很爛居然考上醫學院,加上在驕傲自滿的心境下遭人背叛——剛滿二十歲的我,對自己的未來感到茫然。當時心情很不好,不是去國樂社練二胡,就是一頭鑽進佛學社閱讀佛經和佛學叢書;佛學社團裡的「藏經閣」,就連那被書蠹蛀出破洞的書頁,也都被我翻遍了。
 
也因為那段埋首佛經的歷程,成為日後皈依顯密道場的緣起。
 
有一回佛學社長請來一位在家居士講課,他是噶舉派的行者,由他來講課(當時我們一群大學生稱之為「老師」)。第一天的課程就很震撼,劈頭的第一個問題寫在白板上:「無明是哪裡來的?」並以一朵紫色蓮花做為獎勵;然而每位佛學社學長的回答,似乎均搔不到癢處,且被老師一一駁倒。
 
在大夥面面相覷的情況下,我舉手了,並且大步走到了台前。老師笑著遞給我白板筆,以為我要在白板寫答案;沒想到我竟拿起板擦,刷的一下,就把「無明是哪裡來的?」這幾個字一下子擦得乾乾淨淨。頓時大夥望著一片空白的白板,目瞪口呆。
 
此時老師手豎起大拇指,講了一句藏文,意思是說:「大吉利事」。那天,做為獎品的紫色蓮花,最後就送給了我。
 
然此舉不過拾人牙慧,把經論中六祖慧能大師的「明鏡亦非臺」一語拿來套用答題,實乃「世慧」並非真智;真智應如同 慧華師父所開示:「唯證方知」。但待我真正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卻須經歷過更多世間滄桑,方能體會。
 
■世事無常,是覺悟的起點
 
這樣渾渾噩噩、有點悲慘,又不算太悲慘的少年時期,也許很多人都曾有過。有著苦樂參半的人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情,反能令業深障重的我,更清楚感受到世間的無常,而欲出離;相反的,人生假使過於平順,出離心就不容易生起。若是我的出離心沒有生起,想必現在還會對於世俗上的成就,戀戀不捨。
 
在埋首佛經的那段時間,讀到了 蓮師開示而大受震撼︰「因果業報,須信非虛;生死事大,無常迅速,應求解脫。」又讀到 諾那祖師開示:「密宗根本道理︰我就是佛,佛就是我。」當讀到此句,眼淚頓時奪眶而出,瞬時對 諾那祖師升起無比的信心,因此主動請佛學社師兄引薦,至諾那.華藏精舍皈依上師三寶,確定了日後修行的法門。
 
在往後人事歷練中,具恩根本 智敏.慧華金剛上師所傳的法,起了極為關鍵性的作用,此皆感恩 傳承上師的慈悲加持。
 
■人間如劇場,甚麼都是假的
 
人有什麼豐功偉業、有什麼挫折沮喪,這些人間劇情,以佛智而觀,都是假的,也就是 上師時常開示的「如幻」;而一心三觀的「假觀」、「空觀」,也正說明一切世事,其實是我們對於時間、空間,所產生的一己「幻覺」罷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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