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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常就是變化
5/17/2019 12:00: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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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可可
「為什麼人活著的樣子，像是永遠不會死？」
在我小學其中的幾年，常常因感冒而請假在家休息；漸漸地，自己一個人的時間變多了。偶爾，待在房間感到不安的時候，我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蓋著厚厚的棉被，聽著照顧我的大人在廚房忙碌地張羅食物的聲音，望著隨時間流逝而油漆從白色變得有點淺黃的天花板；想像著自己走在天花板上，跨過窗戶玻璃，走到金光灑落的戶外曬太陽。現在成年之後，回想起來，兒時多病在家獨自度過的經驗，帶給我許多影響，例如有一種「總是如此」的無力感；同時，伴隨痛苦經驗而來的，是有更多機會學習體恤他人不舒服的狀態，無論身體上或是心理上。
不知為何，常常感覺死亡對我來說靠得很近，總是有種隨時會死的感受，加上時有的身體疼痛與心理疲倦，讓我得專注精力度過現在、現在、現在－－在社會框架的機械節奏中，在大自然的平靜遼闊中，在日常生活的分心散亂中，在夜闌人靜的自我對話中，在紛亂熱鬧的人群中，在自己的怠惰怯懦與勇氣閃現中……。那句兒時的詰問︰「為什麼人活著的樣子，像是永遠不會死？」成了提醒我把握時空、盡力而為的響鈴，於載浮載沉的人類生活裡，一點點，珍貴的清醒。
在我小學其中的幾年，常常因感冒而請假在家休息；漸漸地，自己一個人的時間變多了。偶爾，待在房間感到不安的時候，我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蓋著厚厚的棉被，聽著照顧我的大人在廚房忙碌地張羅食物的聲音，望著隨時間流逝而油漆從白色變得有點淺黃的天花板；想像著自己走在天花板上，跨過窗戶玻璃，走到金光灑落的戶外曬太陽。現在成年之後，回想起來，兒時多病在家獨自度過的經驗，帶給我許多影響，例如有一種「總是如此」的無力感；同時，伴隨痛苦經驗而來的，是有更多機會學習體恤他人不舒服的狀態，無論身體上或是心理上。
不知為何，常常感覺死亡對我來說靠得很近，總是有種隨時會死的感受，加上時有的身體疼痛與心理疲倦，讓我得專注精力度過現在、現在、現在－－在社會框架的機械節奏中，在大自然的平靜遼闊中，在日常生活的分心散亂中，在夜闌人靜的自我對話中，在紛亂熱鬧的人群中，在自己的怠惰怯懦與勇氣閃現中……。那句兒時的詰問︰「為什麼人活著的樣子，像是永遠不會死？」成了提醒我把握時空、盡力而為的響鈴，於載浮載沉的人類生活裡，一點點，珍貴的清醒。
在我就讀大學的某一年寒假，我的哥哥毫無預警地暈倒，當時的情況彷彿是潑了桶水在頭上，所有感官和思緒都清晰了起來。我拿起電話，想不起來到底該打１１９還是１１０；下兩秒決定，撥哪一個都可以，接著告訴對方情況，請求援助。不久，救護車來了，父親和母親一同陪著哥哥到醫院，我則留守在家。當母親隔天早上回到家裡，我看見她悲傷落寞的神情，知道發生了嚴重的事。隨後，我跟著母親前往醫院的助念室，見到父親專心地與諾那．華藏精舍助念團的師兄一起為哥哥助念，是從昨晚開始的。
昨天還見面交談的人，今天就躺在這裡。那如影隨形隨覺得自己隨時會死的想法，使得我對於很多事情都不太在意，養成接受隨時自己會死的可能，但沒想到哥哥卻比我早一步親歷死亡。直到那一刻，我才發現︰他的死去，把我對於死亡的無知、淺薄，一下子暴露無遺；將我的自以為是，徹底地擊垮、粉碎。
哥哥往生之後，我們一家人幾乎每次中陰共修都會到精舍參加，不知不覺持續了約三年。這段時間，我對於生活的體會和抱持的價值改變了，漸漸地形成持咒、誦經、修法的定課，並且開始恭看兩位師父的開示。我覺得自己比以往更有勇氣去選擇真正重要的，進而實踐。
視角和感知，會隨著時間、空間、所遇見的人事物而改變。
昨天還見面交談的人，今天就躺在這裡。那如影隨形隨覺得自己隨時會死的想法，使得我對於很多事情都不太在意，養成接受隨時自己會死的可能，但沒想到哥哥卻比我早一步親歷死亡。直到那一刻，我才發現︰他的死去，把我對於死亡的無知、淺薄，一下子暴露無遺；將我的自以為是，徹底地擊垮、粉碎。
哥哥往生之後，我們一家人幾乎每次中陰共修都會到精舍參加，不知不覺持續了約三年。這段時間，我對於生活的體會和抱持的價值改變了，漸漸地形成持咒、誦經、修法的定課，並且開始恭看兩位師父的開示。我覺得自己比以往更有勇氣去選擇真正重要的，進而實踐。
視角和感知，會隨著時間、空間、所遇見的人事物而改變。
近幾年，因為一部電影的緣故，令我有幸閱讀一本介紹「四法印」的佛法書籍。書中有一段是介紹四法印的「諸行無常」，大意是指出「無常就是變化」，無常並非是形容很不好的、令人不樂見的事情，因為快樂的狀態會過去，悲傷的狀態也會過去，並且舉了許多日常生活上許多人都能熟悉的例子闡述作說明。我反覆閱讀著，思考其中的意義；突然間，我了解到之前兒時長期生病所產生的「總是如此」的陰影，實際上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總是如此，因為它無法永恆不變。這份了解，讓我從無助、焦慮的情緒之中解脫出來，開始學習讓自己在需要的時候好好休息，學習在必要的時刻表達自己所需，請求他人的協助。相對的，當我身體健康的時候，健康也是無常的，因此更倍感珍惜，學習安排事情的優先順序，並把握可以行動的精神、體力與時間。
今年，我的年紀追上了他當年離開人世時的歲數。這幾年過得真快！這邊跟老哥說一聲︰誠心祝願你，無論你在極樂世界，還是在輪迴之中，皆生生世世不離上師佛法僧，究竟成就，廣利有情！
智敏師父時常諄諄教誨︰「生的時候要為死的時候做準備。」「勤修無常，此生必得成就。」祈願自己時時思維、觀察輪迴的徒勞無益，能像身處沙漠的口渴之人尋求水喝一般地希求解脫，並且發願幫助如我一般將幻相當作真實而痛苦的一切有情皆能離苦得樂，究竟成佛。
僅以此文整理往昔思緒，希望這篇文章不會浪費任何人的寶貴時間。若有任何對於讀者的助益，感謝讀者自身閱讀的意願。感謝鼓勵我動筆之人，以及最終與最初，一切都是上師三寶的加被！
今年，我的年紀追上了他當年離開人世時的歲數。這幾年過得真快！這邊跟老哥說一聲︰誠心祝願你，無論你在極樂世界，還是在輪迴之中，皆生生世世不離上師佛法僧，究竟成就，廣利有情！
智敏師父時常諄諄教誨︰「生的時候要為死的時候做準備。」「勤修無常，此生必得成就。」祈願自己時時思維、觀察輪迴的徒勞無益，能像身處沙漠的口渴之人尋求水喝一般地希求解脫，並且發願幫助如我一般將幻相當作真實而痛苦的一切有情皆能離苦得樂，究竟成佛。
僅以此文整理往昔思緒，希望這篇文章不會浪費任何人的寶貴時間。若有任何對於讀者的助益，感謝讀者自身閱讀的意願。感謝鼓勵我動筆之人，以及最終與最初，一切都是上師三寶的加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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